费秉勋先生
中华易经风水研究院 发布于:2012-06-29 09:31 作者: 来源: 点击:621 次

  费秉勋先生1939年9月7日生,陕西蓝田人。1964年毕业于西北大学中文系,分配到陕西省艺术馆作编辑,写作并发表过各种体裁的文字形式如小说、散文、评论、快书、歌词、连环画脚本等,甚至还谱过歌曲,写过笛子曲。1978年考取西北大学古代文学硕士研究生,在攻读硕研期间,发表过百余篇论文,内容除古代文学研究、当代文学评论外,还涉及到历史、哲学、语言学(包括方言研究)、戏曲、美术、民俗、艺术史等等。81年毕业留校任教,研究中国古代文化。86年任副教授,93年任教授,共指导研究生三届。讲授中国古代文学史、中国文化概论、中国悲剧史、音韵学等课程。现为西安市文史馆员、中国易学研究院院长,享受政府特殊津贴。


  先生三岁丧母,性沉默讷于言。五六岁时即随其父观认星象;初小时熟背《药性赋》;高中时,因于引领全舍同学于每晚熄灯之后打坐练功,被学校严厉批评;大学时对天文、历法、乐律等都曾刻意修习,尤喜玩读史中之《五行志》。这些经历都见出他自幼的趣味和禀性。


  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叶,中国兴起文化热,他当时认为学界的研究存在着很大的弊病,视野基本阈限在儒、释、道等上层思想文化领域,同时把西方文化作为参照也过于沾著。他在国内最先提出“中国神秘文化”这一概念,认为有一类中国固有的、源远流长而深入于社会各个角落的文化现象、文化实践和文化理论如卜筮、星命、堪舆、占候、相学、中医、民俗禁忌等,有力影响着全民的文化心理,至今仍然在各阶层国人深层意识中发生作用。面对中国文化,如果对这类文化视而不见,避而不谈,那么研究来研究去的所谓中国文化,都是十分不完整的,非常残缺的。所以他发起在西安高校的文史研究者中组织编写“中国神秘文化丛书”,并成立了“陕西省中国神秘文化研究会”。


  从八十年代初开始,他刻意搜求各种易学书籍细心研读,愈觉易学文化其实是中国文化的根基和渊源,而自近代骤然断裂,已为当世所遗忘,足可痛惜。此时,他除了阅读西北大学图书馆中四库术数类有关易占与奇门遁甲的古籍而外,又深入民间搜求此类遗籍,走访乡野术数逸贤,在弄懂弄通相关门类的基础上,尝试以现代语言和当代人能够接受的逻辑表述思路,写出《八卦占卜新解》、《奇门遁甲新述》二书,由出版社正式出版,不意发行之后,在全国反响热烈,颇得称许。遂又出版《飞盘奇门遁甲》、《白话易林》、《易学万年历》、《方术异闻实录》等书。


  嗣后,易学热渐起,开封、郑州相继邀费先生到当地讲易。郑州所办易学班,学员来自四川、安徽、甘肃、内蒙、吉林、陕西、湖北诸省,不少学员后来成为全国的易学骨干。第二年郑州又办起“郑州周易学校”,来陕寻访费先生,称该校招收海内函授外学员达数万之众,邀先生为该校编写教材,先生感到此事为传承易学薪火之义举,遂为之编写“六爻”、“奇门遁甲”课程教材,并录制了音像教学碟。在此后几年中,该校将学员来信所提的问题,交由费先生逐一作书面解答,每季编印一册,发给全体学员,授业解惑,为普及易学文化发挥了极大作用。


  1990年,费秉勋先生以陕西省中国神秘文化研究会名义,邀全国易学同道来陕召开易学研讨会,除陕西本省有四十余人外,外省尚有三十余人赴会,赴会者有不少为术数高手,如有南方有一望气者,陕北有一摸骨者,在会上颇引起震奋。此会不收会议费,并以费先生在西安讲易所积累的经费,给与会者发了纪念品,会议开得平实、热烈、亲和,多年后仍为与会者所感念。


  费先生本不求闻达,又不堪江湖之风,1995年后,遂自我约法以取清寂,在大约十年时间里,杜门谢客,读书治学。


  先生又是知名中国舞蹈史家,他研究中国舞蹈史,是从搜罗爬梳史料着手的,从经史、稗乘、方志、类书、诗文别集、笔记杂著等古籍和古代画像砖石、壁画、舞俑等文物中广泛搜集古代舞蹈史料,做卡片数千张和大量笔记,在此基础上系统研究中国古代各个时期的舞蹈。其研究特点是把古代舞蹈放到当时社会和文化发展的大背景上,极力追寻古代舞蹈与文化各领域(如民俗、宗教、哲学思潮、社会风气、审美好尚等等)的内在联系。先后发表舞史研究论文三十余篇,承担中国艺术研究院“七五”规化重点科研项目《中国舞蹈词典》古代舞蹈宋辽夏金元时代全部条目和汉唐部分条目的撰写。出版的舞史专著有《古舞丛说》、《中国舞蹈奇观》、《舞蹈与社会生活》等。《中国舞蹈奇观》获陕西省首届艺术科学研究优秀著作奖。


  在当代文学研究方面,费先生从贾平凹初登文坛之始,就开始全面研究贾平凹创作,从未间断,是国内贾平凹研究者中最专注的一个。先后发表这方面的文章近三十篇,所著《贾平凹论》一书,获第三届中国当代文学研究奖。


  在易学方面他的声闻也许很高,但他并不看重,而且极力逃避。


  近年,先生主要以书法、古琴陶养其性。上述所搞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冷静的理性活动,书法则是他伸展心性的一种极感性化的艺术操作,文学和其他艺术形式,他的喜好多在理论,唯于书法则迷于实践,对理论性趣颇寡,只觉得以笔墨在宣纸上点画使转是一种沉静的生命享受。他弹古琴,可以说还是蹩脚的,不过他写的一篇《老叟学琴》却得到文学界和琴界的广泛赞誉。他有一首《自况》诗,概括了他退休后的基本生活状态:


  老岁生涯书与琴,苍黄世态总混沦。


  箪瓢可满胸生趣,弦上风涛纸上云。


  “虽一箪食,一瓢饮,却无饿饭之虞了,不会有五柳先生那种“箪瓢屡空”的凄惶了。饭吃饱了于感念时世清明之余,便写字弹琴,自得其乐,小楼一统使我麻木到有了满足感,所以我命名我的斋号为“陋斋安乐窝”。外部世界姹紫嫣红瞬息万变,在我的眼中只是一浑沌的太极而已。”他这样诠释他这首诗


  2007年新春伊始,作家出版社出版了费先生的散文随笔集《杂家独白》,在许多人看来也颇值得一读。